母亲是儿时的伞;母亲是儿时的树。 那些记忆,是你心中永远的 幸福,是你心中永远的甜蜜。 (入学) 那天,风吹着电线呼呼地作响,路边的树上已经没有了叶子。深秋,风声中的村子显得有些宁静。 我爬在妈**背上,双手紧紧地扒在妈**肩膀上,眼睛紧紧贴在妈**背上。 偶尔抬头,看见的是妈**耳廓、干燥的头发,肩膀上的补丁。 风呼呼地将妈**发梢拂在我的脸上,我咯咯地笑出了声,妈妈也呵呵地笑着。 我看见汗珠慢慢地从妈**发根渗出,变成一颗大大的汗珠顺着脖子流进秋衣。 我知道妈妈累了,可我不愿意下来走路,我怕累。我依然爬在妈**背上。
远远的学校越来越近,我已经看见红旗上金黄色的五角星了。
学校的门很大,是铁的,是绿色的。
走到一个小院子前,圆门上有三个红色的字,妈妈说那是“幼儿园”。
很多大人排着队,每个小朋友都用小手紧紧地攥着妈妈或爸爸的衣衿,用好奇或惊恐的眼睛四处张望着。
轮到妈妈交钱了,妈妈用手在衣衿下的兜里掏了很久,终于掏出一把钱来。
妈妈用食指在嘴里蘸了点唾沫:“这是一块、五毛、五毛、一毛、两毛、三毛、四毛、五毛,同老师这一共是两块五毛钱,你点一点。”
那个老师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坐在一张办公桌前,接过妈妈手中的一把毛票,也用手在嘴里蘸了一下:“一毛、两毛......”
点完钱,老师在一张纸上写了我的名字就交给了妈妈,说:“明天叫娃来上学。”
“那啥时候发书哩?”
“明天一块儿发,书、本子、铅笔、橡皮。明儿发。”
回家的路上,妈妈给我讲了很多明天上学要注意的事。
在回家的路上,我依然在妈**背上......
(罚站)
二年级的冬天,地都给冻的裂了很多长长的口子。
我们的女老师姓鸡,叫鸡长珠。
我至今都弄不懂老师为什么姓鸡,大概是因为她爸爸也姓鸡吧。(嘿嘿...)
最后那节课我的作业没有写完,被鸡老师留校罚站不准回家吃饭。
外边很冷,我站在教室门口不停地搓手跺脚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只听耳边传来一句——
“娃~,你咋站在外头?”
我一抬头,看见妈妈站在我的面前。 妈妈双手相互插在袖子里,头上包着一个厚厚的旧头巾,胳膊上挂着一个厚厚的包。
“哇——老师不叫我回家吃饭......” 我一下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张着大大的嘴巴哭了起来,眼泪刷刷地打在自己的棉鞋上。
“我娃不哭我娃不哭,来,赶紧吃包子。”
妈妈用红肿的双手快速地解开胳膊上的包,里边是一层棉包袱。 散开棉包袱,里面是一块干净的白布。散开白布,是三个白白的包子。
此刻我也顾不得擦掉脸上的泪水,狼吞虎咽将三个包子塞进了我的肚子。
妈妈找到老师,和她愉快地说着什么。 老师看看我说:“你先进教室去吧!”
隔着教室的玻璃窗,我看见妈妈转过身,收拾好手里的包,在呼呼的风声中疾步向学校的大门口走去......
妈妈,你是我心中永远的幸福!
——士兵偷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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